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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放主角三人組的同時怎麽能少得了雲雀恭彌!!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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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

這是什麽莫名其妙的原因啊!?

我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跌在水裏。

“……盡管如此,作為戰力也已經足夠了。經過我的培養,這孩子應該很快就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幻術師吧。弗蘭應該到我的黑曜來。”

“Voi——少自說自話了!弗蘭是瓦利亞的一員,怎麽想都應該和我們走才對吧!!”

又開始爭搶了。

“雖然論私心我肯定是支持小骸……不過,這種事果然還是應該讓本人來決定吧。畢竟是關乎未來的大事啊。”

我忍不住揉了揉被斯誇羅的嗓門震得生疼的一邊耳朵,低下頭去註視著弗蘭澄澈的眼睛:

“告訴我,弗蘭。瓦利亞和黑曜,意大利與日本。你想去哪邊?”

“Me啊——”

弗蘭作出了一副思考的樣子。

然後,緩緩擡起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悲報:我的存稿告罄了!

按照目前為止的大綱來看,離結局應該也不遠了。大概接下來讓各位男主出來露個面就差不多可以準備完結啦。

雖然要和這篇文說再見有點不舍,但我的腦洞似乎也只能走這麽遠了……剩下的想補全的內容,都會放在將來的番外裏的。

☆、代理戰的預熱

“Me啊——”

弗蘭說著,緩緩擡起了手。

而在那手指的前端——

直指向了我的眉心。

“……我?”

我不由得楞了一下,下意識搖了搖頭,

“不不不,我說到底只是個附屬品,你要指也應該指小骸——”

“Me才不知道什麽熱帶樂園和蛀牙軍團呢。”

沒想到弗蘭的語氣卻很堅定,

“Me只認得W.W阿姨——阿姨去哪裏,Me就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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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嬌縱他了,M.M。這樣下去,弗蘭永遠只能是個孩子。”

這是坐在沙發上的骸。

“抱歉,下意識就——話說只是剝個蜜柑而已,誰做都一樣吧?”

這是宛若保姆般照顧弗蘭的我。

“依Me所見,鳳梨頭師父只是單純地吃c——啊,師父要殺人了,阿姨救我——”

這是見情況不對躲到我背後抓住我衣擺的弗蘭。

“クフフ,今天我就要讓你那可笑的腦袋裏噴出果汁。M.M,請從那裏讓開。”

這是從沙發上站起來,拿出了三叉戟的骸。

“骸大人做得好,給那個小鬼一點教訓beon!”

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犬。

“犬,你就別添亂了。”

這是無奈的千種。

“咳咳——看來,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啊。”

這是……

這是誰來著?

我維持著好像老鷹捉小雞裏雞媽媽一般的姿勢,扭動著脖子試圖尋找那個“不速之客”的身影。

犬也立刻警覺地大喊了一句“誰在那裏”,環視了整個黑曜影院一圈。

然而,即使是五感如同真正狗類一樣敏銳的犬也沒能發現他的所在。

就連骸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要亂找了,我在這裏。”

低沈的嗓音再度響起,緊接著是“噠”、“噠”、“噠”的腳步聲。

隨著來人從舞臺幕布的暗影中走出來,我馬上就明白了找不到他的理由。

這並不是因為他是隱藏自己身形的高手,而僅僅是因為他——

太小了。

那人戴著瓶底厚的圓形眼鏡,白大褂與幼小的身材形成強烈反差,胡子拉碴的容貌突出了他的不修邊幅。

“你是……威爾帝?”

“哦?看來你認得我,小姑娘。”

“那是當然。”下意識將弗蘭向身後擋了擋,我抱起了手臂,“‘彩虹之子’之一,被譽為‘達爾文再世’的科學家威爾帝……”

“——來此有何貴幹呢?”

骸看起來也無心再與弗蘭糾纏,他長腿一邁,從“舞臺”上走了下來,並肩站在我的身旁。只是那柄三叉戟還被牢牢握在他的手心——看起來他對威爾帝抱著不小的敵意。

而犬和千種也不知何時從反方向走過來,將威爾帝包圍在中間。

“不用那麽緊張也可以。我並非是來搗亂的。”

然而,即使是面對如此窘境,他還是顯得游刃有餘,甚至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單刀直入地說,我是來向諸位尋求合作的。”

“……合作?”

威爾帝和骸,這兩個在之前的劇情中幾乎沒有交集的人,居然說要合作?

對此感到驚訝的當然不止我一個。不過,骸反而是露出了有些感興趣的表情。

他拄著下巴輕輕笑了起來——三叉戟不知何時消失了:

“聽起來很有趣的提案。不妨具體說說細節吧?Arcobale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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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這樣一個夢。因此,我決定找你——六道骸,作為我的協作者。”

威爾帝向我們大致陳述了他所做的噩夢的內容。

除了大空之外,所有彩虹之子都被一個叫做“西洋跳棋臉”的人物召喚到了同一場夢裏——就像很久以前他們還是成人時,剛剛相識的時候那樣。

而在那裏,西洋跳棋臉向他們提出了“要減少一個彩虹之子”的誘人條件。不過,能夠被成功解除詛咒的只有一個,也就意味著要以某種方式決出那個“唯一”。

那就是“彩虹代理戰爭”。

考慮到即使同樣是彩虹之子,各自擅長的領域也不一樣;而且在戰鬥中萬一同時有兩個奶嘴被破壞,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所以,要以代理的形式決出最強的彩虹之子。

而能夠被指定為代理人的,只有在成為彩虹之子之後認識的人脈。

雖然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卻不難理解。畢竟是完結篇了,讓所有曾經出現過的角色都再次出現並活躍一番,是情理之中的安排。

按照威爾帝找上了骸這點來看……恐怕,即使是同一個家族的也要被分散到不同的隊伍中去吧。

畢竟光是彭格列本身就可以分為三個部分;事到如今,再創造出新的角色來好像也不太現實。

骸也對狀況接受得很快:

“原來如此,我大致明白了。不過,你應該很清楚,你我都不是彼此欣賞的類型——特意選擇我,應該有什麽理由吧?”

“看來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不過,很遺憾——經過我的計算結果,能夠將我的能力發揮到最大值的,只有你的幻術。”威爾帝嘆了口氣,視線一轉,“……或許,還要加上那邊那個小鬼。”

他指的是旁邊正在摳鼻子的弗蘭。

“如果除去最後那多餘的一句,這倒是個令人滿意的答案。”

骸支著額頭,保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想必你也準備好了吧?能夠說動我的價碼。”

“那是當然。你想奪取沢田綱吉的身體,而我想讓Reborn嘗嘗敗仗的滋味——就這一點上來說,我們是利害一致的。而且,只有我能制造出能將你的幻術極致化的機器。如何,這個條件足夠嗎?”

“クフフ……”

骸沈吟了一下。

不過片刻,他便向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幼小身影,伸出了戴著手套的右手:

“交易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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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來說,如今已經回歸黑曜的我,加入骸——也就是威爾帝那隊,參加彩虹代理戰爭,是最合乎情理的。

我也不是沒有與彭格列為敵的經歷。

但是,這次既不需要像黑曜篇那樣激發他們的鬥志,也不需要像未來那時點撥獄寺的技能,更不像是在“聖地”被D操縱了意識——

憑借我自己的意志,實在是沒有辦法對那些人刀劍相向。

尤其是,那些人中現在還包括了……

“唉……”

“怎麽唉聲嘆氣的,小真美?”

“……!沒、沒事,不用管我。”

向我搭話的人是加藤朱利。

現在我正坐在並盛民宿的餐桌上。盡管已經離開了並盛中學,但我實在不放心炎真,於是也會偶爾像這樣過來幫忙做一頓飯。

雖然鈴木估計也已經習慣了,不過能稍微減少一點她的負擔也是好的。

一起做飯的時候,我們默契地沒有提起繼承式上她給我的那一扇。

我們都明白,彼此都是為了自己的信念而行動——只是采取了不同的方式而已。

而加藤朱利,雖然他現在早已不是D·斯佩多的容器了,但可能是當時給我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陰影——我現在看到他都會下意識打個冷顫。

而且,說實話,我不太擅長應付這種輕浮的男性。

“不是大媽就是UMA,這裏就沒有個正常的可愛女孩子嗎?噫——不要瞪我!!眼神好可怕!!”

一邊吃著嬰兒餐、一邊做出失禮評價的是斯卡魯。據說,炎真接受了他的委托成為了他的代理人。

被我的眼刀一掃,這位雲之彩虹之子便立刻認慫,露出了像是看到Reborn一樣的表情——同樣是雲屬性,他和雲雀之間怎麽就能差那麽多呢。

……不過,我的眼神真的有這麽嚇人嗎?

雖然M.M的臉確實和“可愛”相差得很遠,倒像是張標準的反派臉就是了。

只要往那裏一站,即使不說什麽恐怕也會被認為是敵人吧。

“知道的話就給我註意你的發言。”越想越沒有胃口,我把筷子放在一旁,站起了身,“我吃飽了,先走了。餐具就麻煩你收拾了哦,炎真。”

“真美,”我話還沒說完,炎真就“唰”地一下站起來,撓了撓臉上的膠布,“那個……我送送你吧。”

☆、巴吉爾的誓言

並盛民宿到最近的車站其實並沒有太遠的距離。

不過,既然是炎真自己提出的,我也不忍心拒絕——說實話,這份基於“血緣”的最純粹的善意,是我最能輕松接受的。換了西蒙家族任何一個另外的人,我恐怕都不會同意吧。

雖然,我還是有點擔心本來在民宿中平安無事的炎真會不會因為出來送我而遭遇一些小事故——比如被狗追著咬——什麽的。

我和炎真肩並肩走著,像是那段短暫的上學時光一般。

炎真本來就不是個多話的人。即便沈默不語,其實也並不尷尬。

但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要當那個斯卡魯的代理。”

“嗯,畢竟他替我餵了很多貓糧。”

“那種小恩小惠誰都能做吧……而且鈴木他們並不同意吧?你會變成孤軍奮戰的哦。”

“但我確實受到了斯卡魯的幫助……”

我就知道。

我的哥哥、炎真他確實有著這樣死腦筋的一面。一旦認定了的事情,恐怕很難再改變主意了吧。

雖然我沒有親眼見識過,但炎真的戰鬥能力肯定不弱。可是,沒有西蒙家族其他人的幫助,孤軍奮戰的他恐怕會因寡不敵眾而陷入苦戰吧。

我甚至都想幫他一把了。

但那樣的話,我又可能要以骸他們為敵……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再度嘆了口氣。

“唉……”

“還是因為彭格列的事情嗎?”

“啊?”

炎真毫無預兆的突然提問讓我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靜闃無聲的十字路口,只有四盞路燈將我們兩個包圍。

他雖然平時看著沒什麽心眼,但是有些地方卻非常敏銳。

我不忍心在真心擔心我的炎真面前撒謊,但那樣的擔憂說出來又有些難為情。我只好半遮半掩地吐露自己的心情。

“……不,也不算是吧。”

我用手指繞了繞頭發,低頭看著腳尖,

“我只是在想,誰都不想得罪的我,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啊……”

“——才不是那樣!!”

回答我的是有點氣喘籲籲的聲音。

我有些驚愕地擡起頭來。

炎真從剛才開始就和我一路散步過來,自然不可能發出這種像是剛剛跑過步似的聲音。

那麽來者是……

“不如、不如說……學姐是太不貪心了才對……!”

“……巴吉爾?”

茶金色頭發的少年一只手撐著墻面,大口喘著氣。不經意向他背後瞥了一眼,那裏聳立著我曾經租住過的那棟公寓樓。

說起來,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他自己搬到黑曜去的事情啊。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有和彭格列那邊的人主動進行過聯系。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向他的方向走了幾步,隨著視野變得明亮,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還有,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真美,這位是……?”

“是我以前的同……後輩。車站就在前面了,炎真你回去吧。”我簡短地說道,然後將視線轉回了少年身上,“好了,回答我的問題,巴吉爾。”

被我追問的少年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站直了身子:“在下到M.M學姐的公寓去找您,但是您沒有在……出來以後就恰好碰到了學姐和古裏殿下。至於臉上的傷……”說到這裏,他的眼神游移了一下,“是在下在去公寓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

“哦,那你包紮得還真快啊?”我挑了挑一邊眉頭,對於他這拙劣的謊言感覺又氣又好笑,“敢問我都不在公寓裏,你是怎麽進去找到醫藥箱的?穿墻嗎?”

我並不排斥謊言本身。有的時候,謊言是必要的——就如同霧屬性的存在一樣。

但我不能接受明明重要的人在眼前受傷,卻要對我隱瞞,讓我什麽都做不了的感覺。

背後傳來腳步聲。

但那並不是炎真離去的聲音,相反,他走到了我的身邊。

興許是知道自己瞞不過我了,巴吉爾低下了頭:

“……下午的時候,在下被獄寺殿下打了一拳。”

他說著,摸了摸左頰上的膠布,

“那位大人看起來非常生氣,他質問在下‘為什麽沒有保護好那家夥!’。起初在下還感覺很困惑,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然後他擡起頭來,堅定地望著我,

“獄寺殿下指的是您——M.M學姐的事情。”

“我?”我指向自己,然後搖了搖頭,“不可能,那個小鬼說的肯定是沢田——”

“不,就是你啊,真美。”炎真打斷道,“那天在病房,我們都看到了……從十年後過來,戴著訂婚戒指卻早就沒有了呼吸的真美。”

我猛然睜大了眼睛。

……所以,不是我的錯覺,那個十年後的我是真的死了嗎!?

怎麽會這樣……我明明都已經選擇了相信白蘭,明明自以為避免了未來篇那樣的悲劇啊……

即使這樣還是不行嗎!?

難道說,其實對我來說並不存在什麽Happy Ending,只有不是消失就是死亡的結局……

我又想起了未來的“我”寫給自己的信。

——“尤尼曾經預言過,我不會活著迎來二十六歲。”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沒有註意到我的動搖,巴吉爾自言自語地說了下去。

“仔細想想,在未來的時候也是……在下不僅沒能留住M.M學姐,甚至沒有保護好自己,讓學姐為在下傷心自責。真是太丟臉了!”

巴吉爾說著,攥起了另一邊的拳頭。大概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吧,手背都有些發白,

“在下不想再後悔了。學姐明明總是那樣拼命,那樣耀眼而強大,是在下最崇拜的榜樣……在下卻什麽都沒能為學姐做到。再這樣下去,在下自己都要討厭自己了。更不要說讓學姐把目光轉向在下……”

“所以,在變成那樣之前……”

巴吉爾向前邁了一步,擡起手放在前胸,像是起誓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沒有被劉海遮住的那只碧藍瞳孔裏,折射出了水瑩瑩的光芒。

“——請讓在下保護你吧,M.M學姐!!”

那聲音回蕩在四周和我的腦海,久久都沒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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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紙、味淋、食鹽……應該就是這些沒錯了。”

確認完購物袋裏的東西沒有少,我回頭對著後面的兩個“幫手”說道,

“拿好東西走吧,犬、千種。”

然後在店員的“歡迎下次惠顧~”的寒暄聲中,我們走出了超市的門。

不過,剛剛回到街上,我就聽到了明顯的竊竊私語聲。

“那是什麽……翅膀?”

“好誇張啊,是行為藝術嗎?”

“不過說真的,長得很帥呢!”

“確實確實~要是臉上沒有刺青就更好了!”

“誒~我倒覺得那是個魅力點啊?”

過於詳細的描述,讓我立刻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但是,怎麽會呢……那家夥的話,現在應該還在意大利的CEDEF總部才對——

“呀~等你好久了哦,我親愛的小W.W。”

下一秒,一只手就搭上了我的右邊肩膀。

毫無疑問,手的主人就是剛才我聯想到的對象——白蘭·傑索。

“你這家夥是……白蘭!!”犬的臉色驟變,他把袋子粗暴地扔在地上,拿出了變身用的假牙,“不會讓你得逞的beon!!”

千種也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掏出悠悠球,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離開她。”

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這也難怪,畢竟犬和千種對於白蘭的印象,只有十年後那個無情的惡魔而已。

在事態變得不可挽回之前,我連忙張開了手臂:

“等一下!這家夥是我的朋友……”

“朋友?”幸好,他們停住了。

“就像小W.W說的這樣,我們是好朋友哦。”

白蘭輕盈地落到地上(看起來他剛剛一直“飛”在空中),接過了話頭。

他轉過臉來,對我露出一個微笑,

“所以,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小W.W去‘我家’做客呢~?”

作者有話要說: 炎真:我妹好受歡迎啊

☆、白蘭參戰原因

“餵,醜女人你真的打算和這個人走嗎!?”

犬雖然收起了武器,但眼神還是牢牢黏在白蘭身上,充滿了敵意。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既然說了要相信白蘭,就不能讓它只停留於語言。

“嗯。他應該不會害我,所以沒事的。”

我一邊把白蘭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拍下來,一邊點了點頭,

“……如果我晚上沒回來的話,你們就自己解決晚飯吧。”

白蘭笑瞇瞇地補充了一句:“記得替我向骸君問好~”

這家夥意外地還挺在意骸的事情嘛。

不過,畢竟在那個世界裏他們是死對頭,會留下深刻印象也很正常。

我有點慶幸白蘭沒有直接找到黑曜樂園來,不然一場小戰爭恐怕是難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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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商店街來到大路上,那裏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白蘭替我打開門,我便順勢鉆進了車內。

還算寬敞的小小空間內彌漫著一股甜膩的香氣。

我很確信這不是某種汽車香水的香味,否則生產廠家早該倒閉了。

在心中偷偷吐槽著,還沒坐穩,我便聽到從前排傳來的抱怨聲:

“真是慢死了!鈴蘭都快等不下去了~”

還夾雜著慵懶的打哈欠的聲音。

我心情覆雜地擡頭透過車內反光鏡觀察,果不其然,是在選擇戰中和我們交手過的其中兩位——

鈴蘭,和石榴的年輕版。

前者懷裏抱著一包快要見底的零食,後者則癱在方向盤上,一臉沒有幹勁的樣子。

之前已經見過十年前的Musica,對於召集這個時代的守護者這件事,我倒是沒有太過驚訝。

只不過,無論怎麽看,這次白蘭都不是單純來找我敘舊的了。

……難道說,這家夥也參加了彩虹之子代理戰嗎?

和誰?

“抱歉抱歉,應對小W.W的‘護花使者’們稍微花了點時間~”白蘭擠到我身旁,順手關上了車門,“開車吧。”

我不動聲色地向另一邊車門靠了靠,向後倒在了椅背上。

“差不多可以告訴我了吧?你是怎麽從那個老狐貍的眼皮底下逃出來的。”

“小W.W還真是心急啊~久違的重逢卻只關心彭格列的事情,我可是會傷心的哦。”白蘭卻仍然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甚至又從不知哪裏掏出了一包棉花糖,“要來一顆嗎?”

……我算是明白這輛車裏為什麽一股甜味了。

按照白蘭的性格來說,他說不定在後備箱裏塞滿了棉花糖!

“滾,等你什麽時候能叫對我名字再說。”

我皺起眉頭,把袋子往他的方向推開,另一只手則把車窗搖下來,試圖呼吸窗外的新鮮空氣。

……說實話,我還是松了口氣的。

真·六弔花願意像這樣跟在他的身邊,說明現在的白蘭在他們眼中是值得效忠的——即使在十年後的世界裏他曾經是個連夥伴都能利用的壞蛋。

看到犬和千種的態度時,我還有些擔心白蘭會成為人人喊打的對象。

沒有變成那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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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不出所料地向著並盛開去,在山路上行駛一段時間之後,最終停在了一棟華麗的別墅面前。

對於這些人的土豪操作我已經見怪不怪了。真正令我驚訝的是前來應門的人——

“歡迎光臨。恭候您多時了,M.M小姐。”

墨綠色長發紮成辮子,比我低一個頭多的小姑娘擡起頭來望著我,露出了大空獨有的微笑。

“……你是、尤尼!?”

說起來,尤尼也是彩虹之子之一,而且是大空……

難道說,選白蘭和真·六弔花做代理的就是她?

可是,為什麽?在我所經歷的那個未來篇裏,吉留涅羅不是密魯菲奧雷的一部分,所以他們兩者應該沒有什麽交集才對……

而且印象中,這個時代的大空彩虹之子、艾莉亞應該也還活著啊!?

尤尼並沒有介意我呆楞在原地的失禮,而是把門更拉開了一些:

“請進吧。茶和點心已經準備好了,大家也都很想見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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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可以告訴我白蘭你選擇做尤尼代理的理由了吧?”

我瞥了一眼在房間另一邊玩耍的野猿和鈴蘭,把茶杯放在桌上詢問道。

“是我邀請的。”沒想到接話的卻是尤尼,“本來也想仰仗夜見山小姐她們的幫忙,不過Musica家族似乎無法離開意大利……”

這件事我也是知情的。

即使她們並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只替我完成了“讓繼承式順利進行” 這個條件,但從藏匿藍波和替我偽裝這點來看,她們毫無疑問是我的幫兇。

雖然Musica和彭格列的交情長遠,不至於因為這件事情就失去同盟家族的地位,夜見山她們還是被禁足在意大利,直到反省期過去都不能再插手彭格列第十代的事情。

不過……

“是為了解開‘短命’的詛咒嗎?”

短命是大空彩虹之子代代相傳的特性,在動畫的最後,尤尼也是因為這個早早邁向了死亡。

如果有什麽值得艾莉亞不惜為了讓給女兒而消失……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了。

但是,尤尼看起來也不像是為了這種事而打算動用三個家族的力量的孩子啊……

“不,”果然,尤尼搖了搖頭。緊接著,她湛藍的眸子望向了我,“……是為了您,.M.M小姐。”

……誒?

“您還記得十年後的我的預言嗎?”

“‘不能活著迎來二十六歲……’”

“是的。這一次,預言的力量告訴我,這場戰爭和您的去留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雖然我很想回她一句“別逗了!”,但尤尼嚴肅的表情卻告訴我,她並不是在開玩笑。

……是啊,她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所以,為了我,你才打算參戰的嗎?”

“嗯。畢竟在十年後的世界裏,吉留涅羅家族和我都是受了您的照顧,才沒有被那個白蘭戕害。”尤尼說著,表情緩和了一些,“而且,最後我不僅完成了使命,也能再度回到家族……都是您考慮周全的功勞。”

“但那是那個時代的我的計劃,和我沒有關系——”

“——是一樣的哦,小W.W。”

剛才安靜地吃著棉花糖的白蘭插話了。

“一樣?哪裏一樣了,你想說反正都是我嗎?你可不要忘記了,那個時代的你和現在的你根本就是兩個人……”

“就像小W.W為了不讓悲劇再度發生,選擇相信我一樣;我也想為了小W.W不要再次從我眼前消失做我力所能及的事。不難理解吧?”

白蘭的話讓我噎住了,一時找不到反駁的餘地。

他接著補充道:

“小尤尼還好心地替我和彭格列做了交涉哦。所以,我才能像這樣到日本來~”

這樣一來,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但我還是有些無法讚同。

“只是為了我……”

沒必要這麽做啊。

話還沒說出口,我卻被白蘭的新問題打斷。

他從點心盤裏拿了一個甜甜圈出來,玩具一般地舉到眼前:

“小W.W聽說過一句話嗎?‘對於同一個甜甜圈,悲觀主義者看到上面的洞,而樂觀主義者看到的則是面包。’”

又來了。這家夥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無心和他玩猜謎,不耐煩地敲了敲桌面:“……有話直說。”

“真是冷淡啊~小W.W是被彭格列開除了吧?”

“你什麽意思!?”

白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高手,我感覺自己一瞬間就冒起了青筋。

“我的意思是——”

“那或許對於小W.W來說是個壞消息,不過對我來說,卻是個天大的好事哦。”

“——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幹脆加入傑索家族呢?”

☆、覆仇者的出現

“クフフ,那是不可能的。”

在我說出自己的答案之前,卻被熟悉的嗓音所打斷。

肌膚被冰涼的觸感所包裹,我被來人一把拉住了右手手腕——

“和我回去吧,M.M。你沒有必要再陪他們胡鬧了。”

骸站在我的右側,從上至下俯視著我。三叉戟攥在右手手心裏,像是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哦呀,難道說你一直在偷聽我們的談話嗎?”

面對這一突發狀況,白蘭只是笑瞇瞇地把甜甜圈吃完,不緊不慢地舔了舔手指。

然後,猛然睜開了紫羅蘭色的眼睛。

“——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哦,骸君。”

“那也要分對象是誰了。對於你這樣毫無底線的人無需講究禮儀,白蘭·傑索。”

僅僅是幾句話的交鋒,空氣卻仿佛帶了電一般緊迫起來。

我就知道,只要讓這兩個人見面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最令我在意的卻是……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小骸!?”

事情發生得那麽突然,他們應該沒機會放什麽追蹤器;

就算是犬那樣的體力笨蛋,要追著車跑到這裏也是無稽之談;

骸雖然能夠感應我的存在,但那也不可能精確到具體的位置……

那究竟是為什麽?

骸沒有直接回答。他動了動手指,與此同時,我感覺到右手中指一沈。

“……戒指?”

“威爾帝博士似乎一直對戒指有所研究。這種特殊的指環,很容易便能追蹤到。”

“原來如此……”

我點了點頭。

指環追蹤系統嗎。

雖然能夠被稱作“戒指”的東西不計其數,但黑手黨所用的指環因為需要承受火焰,大多用特殊的原石打造。而精密度越高的原石,所呈現出的反應就越強烈。瑪雷指環被封印的現在,排除彭格列和西蒙的戒指,找到我這個被雲雀評價為“B級以上”的指環並不是什麽難事。

……當初在未來,白蘭也是想通過指環掌控我的位置啊。

“骸君似乎忘記了,所以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呢。”

白蘭從座位上站起來,隔著一張桌子直視著骸,

“你不是小W.W的監護人,更不是她的戀人。替她做決定的權力,你可沒有哦?”

“M.M是我的所有物,我不想把她的命運交付給我厭惡的黑手黨。”骸說著,瞟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尤尼——或許是因為對面是女性吧,他的語氣稍微軟化了一些,“……哪怕是你也一樣,大空彩虹之子。”

尤尼並沒有因為他的目光而退卻,而是同樣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地回覆道:

“可正因為這是與M.M小姐息息相關的選擇,我才希望她能夠以自己的意志做出決定。在這件事情上,我讚同白蘭的說法。”

兩邊各執一詞,誰都不肯退讓。

我註意到從剛才開始,躲在大廳門後的幼年鈴蘭和野猿就在偷瞄這裏的情況。前者意識到我的目光,還偷偷對我做了個鬼臉。

……鈴蘭果然還是那個鈴蘭啊。

我不合時宜地感嘆道。

——就在這個時候,令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狀況發生了。

首先發現異樣的是尤尼:她驚呼了一聲“奶嘴……”,我才發現掛在她胸口的橙色奶嘴正微微發出光芒。

緊接著,是本該空無一人的大廳中央,突然爆發似地出現了一團巨大的透明火焰。

自那火焰中現身的,是手執鐵鏈、身著黑色帽子與披風、渾身被繃帶包裹的男人,以及站在他肩膀上的,同樣打扮的小嬰兒。

我下意識望向骸,他果然微微皺起了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抓著我的手腕用了點力:“覆仇者……”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怎麽會有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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